【醉花阴】番外二 御马



看这个标题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写了吧。(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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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御马

那日晨起,一家三口难得平和地一起用早膳时无意间听到喜公公提及御马苑近日新进了许多骏马,赫连晖就有些坐不住了,想到前些日子周子舒答应了要教他骑马便央求起了周子舒。

直到周子舒耐不住他的卖萌耍赖应了他说先去给他选好马驹,等过几日天气暖和了再教他骑马,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

 

 赫连翊一听这话便笑道:“今日正巧不用上朝,不如用完膳后朕陪你去马苑一挑选如何?”

 

周子舒顿觉有些奇怪,这人往日若是不用上朝的日子,必定会缠着自己在寝殿里白日宣淫,如何今日竟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赫连翊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必然是起了疑心忙笑道:“朕这不是看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地不得休息,难得有空闲就想陪你松泛松泛筋骨,子舒莫要误解朕才是呀~”

 

周子舒冷眼看他一脸的我能有什么坏心眼的“忠厚”表情,直觉却告诉他没这么简单,偏偏赫连翊确是一脸的淡然,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一旁安坐吸溜着碗里的红稻米粥的赫连晖哪里看的懂双亲间这你来我往的无声较量,只觉得爹爹和父皇要一起去给晖儿选马驹,晖儿好幸福。

 

于是两人用完膳换了衣装送了赫连晖进了上书房上课后就一起乘车去了御马苑。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苑中此起彼伏的马匹嘶鸣声。御马苑的官员仆从们提前收到了皇帝和皇后要驾临御马苑的消息,此时正规规矩矩地跪在苑外恭迎二人。

 

赫连翊下了车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平身,回头对周子舒伸出了手是要扶他下车的意思。周子舒不想在外边扶了他的面子虽然顿了顿还是将手递了过去。赫连翊握着他的手嘴角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一些。

 

御马苑的主事官员殷勤地搓着手上前给两位贵人介绍说明着如今马厩里的马匹情况。因为大庆历代皇帝都尚武,御马苑现今繁育了数十万匹的各式骏马。像什么玉花骢、照夜白、什伐赤,飒露紫等等的名种那是应有尽有,不知两位贵人今日来是想试骑还是另有他用?

 

周子舒不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嫌他聒噪,赫连翊见了便挥了挥手暗暗示意他们退下,不要扰了周子舒的兴致。

 

周子舒日常混迹于军营看到好马自然喜欢,无比爱惜地东摸摸西摸摸不时还会小声和马儿们说上两句,脸上的神情也不禁柔和了许多,没多久就看中了两匹品相毛色皆属上乘的马驹准备送给赫连晖。

 

赫连翊敲不吱声地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转悠,看他这样忍不住笑道:“子舒对马倒是比对人柔情得多,真真是让人羡慕。”

 

周子舒冷哼着瞥了他一眼:“陛下若是觉得我不够柔情天下有的是柔情似水的姑娘,明日子舒便招几个来伺候你如何?”

 

赫连翊忙走近了两步揽着他的腰连连摇头:“朕才不要什么姑娘,伺候你都伺候不过来了哪有那闲工夫。”

“这是在外边,别人都看着,你还要不要脸了?”见他不分场合地就开始动手动脚,周子舒抬手就要去拍赫连翊的手,纤细柔韧的腰身却早已被他死死箍住了。

 

“别人?这哪里还有什么别人?”赫连翊浑笑着,温热的气息却不住地喷洒在周子舒的耳边。

 

周子舒这才注意到马场里不知何时除了他两外早已空无一人,这才反应过来又是落了他的套忍不住就恼怒地挣扎起来:“赫连翊,青天白日的,你脑子里还能装点干净的东西么?”

 

赫连翊笑道:“怎么就不干净了,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子舒又何必避之唯恐不及?”

周子舒自知在这种事情上说不过他也懒得跟他废话,哪知赫连翊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继续回味一般:“不过子舒的骑术虽是朕亲手所教如今确是精湛地很,昨儿夜里这双腿还死死钳着朕,真是让我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周子舒听他不分场合就开荤腔脸上顿时就阴沉起来,后槽牙咬地咔咔作响,反手点了赫连翊的麻穴一个闪身就钻出了他的钳制往门口走去。

 

赫连翊知道他恼了,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也不敢喊疼忙赔笑道:“别恼别恼,是我口上无德给你赔个不是,好容易今日来这一趟,听说城外梅花这几日开得漂亮不如走一遭赏花去如何?”

 

  周子舒嘴里嘟囔了句宫里尽是梅花做什么还出去赏花,却下意识地选了身边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形如流云一般利落地翻上马背。赫连翊知他一贯是口嫌体正直也不敢拆穿,忙也牵过一匹骏马翻身上马跟了出去。

 

  此时正逢初春世界,路旁溪水里冰雪方融,风声中还带几许凛冽的寒意。周子舒穿得有些单薄,吸多了冷风不免有些轻微的咳嗽。赫连翊原本与他留着一马的距离跟着,听到他的嗽声两腿一夹马身追了上来,等到两马并行时就拽过了他的缰绳,飞身上了他的马背并解下身上的披风罩在他肩上。

 

  赫连翊虽然武艺不如人骑术却还说的过去,周子舒只觉得身后一暖,那人就已经稳稳坐了下来。赫连翊一手拉过缰绳,一手将披风拉下包住了他的周身。好在身下的骏马是壮硕矫健的大宛名驹纵使承担了两名成年男子的重量奔跑的速度却也丝毫不见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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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傍晚时分,下了学的赫连晖刚回到宫里就听说双亲已经回来了,开开心心地跑来请安顺便想问问周子舒给他选了什么马,哪知刚踏进梅苑就看到周子舒正枕着赫连翊的腿睡在廊下的软榻上。赫连晖刚要走近,赫连翊就伸手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动作间,手下停了拍背的动作,原本沉睡的周子舒便不适地轻哼了声,赫连翊赶忙又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哄他继续安睡。赫连翊轻声哼着小调,赫连晖听不清曲词,却觉得有些像是幼时奶娘给他哼过的。

 

虽然是赫连翊和周子舒的独子,但是自幼便被周子舒寄养在了南疆,赫连晖与双亲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但毕竟血脉相通,敏感的孩童还是可以感觉到周子舒对他有着一种虽不会明说却十分深刻的关爱和疼惜,自然就也能察觉到父皇赫连翊对自己的忽视。其实不光是对自己,眼前的这位父皇,朝堂上那位有雷霆手段,乾纲独断的帝王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他从未将任何人放入眼中也从未真正在意地过某人。所有人都仅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或者是工具。可唯独此时,赫连晖仿佛头一回看到了他眼中难以掩饰的无限柔情,只因为此刻安睡在他身边的这个人。

 

赫连晖想起远在南疆的北渊爹爹时不时会摸着他的头怜惜地嘀咕:“多好的孩子,虽然那两个混蛋不着调,还有北渊爹爹疼你。”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或许并不是父皇爱自己,只是他的爱已经完完全全地给了爹爹,所以没有办法再爱别人了吧。

 

此时来福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退出了院子并悄悄关上了院门。

 

好在赫连晖继承了他爹爹的豁达通透也并没有继续在这事上过渡纠结,只是第二天一早给两人请按时说:“爹爹平日里日理万机都不觉疲惫,昨日天没黑就睡下了,一定是给晖儿选马驹累着了,晖儿特意去御药房请御医伯伯们给爹爹开了许多补品,还请爹爹按时服下,好好将养身体,不然晖儿会寝食不安……”

 

看着面前的孩子几乎声泪俱下的真情流露,周子舒止不住温声安慰他又不时地狠狠瞪了又瞪赫连翊,赫连翊只能赔笑再三,顿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没了地位。

 

至于赫连晖“好心”找来的那些补品最后进了谁的肚子,只看后几日荣嘉帝时不时就面色红润,鼻血不止的惨样自然就可窥探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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